泉州男子花2萬元買回越南媳婦一家4口感染艾滋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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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8年前,在羊圈相遇的那一刻,自己不曾買那個越南媳婦,如今,家裏的生活會不會簡單一些?泉州南安58歲的樑玉(化名)心頭常掛着這事。特別是這一個多月以來,孫小凱(化名)肺炎不好,樑玉的心更加煩惱。不過,更多時候,樑玉操心的是家中三個病人的生活。樑玉嘴裏的女人,正是她的媳婦。6年前,這位越南新娘懷疑因感染艾滋病而去世。今年6月,兒子和孫子相繼發現艾滋病。這個原本就貧窮的家,風雨飄搖。
1.家裏窮還是花2萬買媳婦
樑玉家是一座平房,前兩年,親戚們看這一大家子可憐,出資幫忙蓋的,簡單粉刷完就搬了進來。每天,兒子王阿炳(化名)照例吃完早飯就往房間裏躲。今年6月份,阿炳確診感染艾滋病後,生活幾乎都是這樣。看着兒子,樑玉搖搖頭,帶着妻子和孫子,準備出發去泉州市區。一個多月前,小孫子小凱得了肺炎,當天得到泉州市區複診。小凱的情況還算恢復得不錯,樑玉一顆揪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這個淳樸的農村婦女,講起自家的故事,輕描淡寫。大兒子阿炳24歲那年,娶了妻子,給這個清貧的家添了幾分歡樂。只是好景不長,家裏很窮,不久媳婦就出去打工,從那以後就消失了。七年後,阿炳和媳婦離婚了。
儘管受挫,但做雜工的阿炳並不放棄,努力賺錢。兩年後,想想還是要給兒子找親事,樑玉到處問。最後,在附近的英都鎮,聽說越南的媳婦要賣,樑玉和中介人一起去看看。
樑玉回憶說,第一次見到媳婦時,她被關在羊圈裏,眼睛絕望,角落裏有個1歲的男孩在哭,她看到樑玉,一直爬上樑玉。我摸了摸男孩的額頭,覺得很熱,生病了。樑玉說,雙方語言不通,羊圈裏的女人和她拼命比較,要求救那個男孩。
看着男寶寶,樑玉心軟了,抱着他去附近的診所看病。就這樣,樑玉向老家的哥哥借了2萬元,越南的媳婦和孫子自己回家了。
2.今年6月一家三口發現艾滋病
結婚後,擔心這個媳婦家也很窮,和人逃走了,樑玉對媳婦很好,媳婦之間也很和諧。結婚第二年,媳婦生了孫凱。沒想到凱出生不久,兒子阿炳出了交通事故,沒有治療的錢,最後阿炳掉了腳不方便的缺點。不過,媳婦並不嫌棄,照顧得十分周到。樑玉認爲家人慢慢戰鬥,苦日子要忍耐。
只是,禍不單行,小凱出生才8個月,媳婦病得特別嚴重,但怎麼也找不到病因。媳婦久治不愈,凱一歲後終於放棄了。媳婦去世後,兒子也沒有再婚的心情,靠打工,很難維持家庭生活。
今年6月,兒子身體開始不舒服,手、身上長了很多皰疹。到很多醫院看了半天,也沒有發現問題。有一次,樑玉無意中告訴當醫生的親戚越南媳婦死前的症狀,親戚建議阿炳檢查HIV這個項目。不久,阿炳被診斷爲感染了艾滋病。
艾滋病,對於這個陌生詞,樑玉並沒有意識到嚴重性。直到醫生說會傳染,樑玉纔開始慌張,帶着兩個孫子去檢查,最後在南安市疾病對策中心,兩個孫子也被診斷患病。樑玉這才知道,這一切應該起源於年前自己的決定。
3.希望孩子能得到幫助讓他們開心
樑玉說,媳婦在自己家呆了兩年零八個月,到處賣的她,也是個可憐的女人。臨終前,媳婦死活地拉着她的手,說自己死後,丈夫最痛苦,婆婆第二次痛苦,總之不要賣孩子,走她的後路。瓜和稀飯也要養活他們。什麼是艾滋病?至今,樑玉也只是知道個大概,知道會傳染,但怎麼個傳染法,不識字的她,並不知道。心裏也很害怕,但每天哄着兩個孫子吃飯睡覺。只是,現在這樣的家庭,擔心她不能輕易走在村子裏,給別人帶來不好的影響。這是我們的命運,遇到也沒辦法。樑玉的丈夫在一邊,擦着眼淚,接過話。
讓樑玉和丈夫高興的是,女兒和兒子的家人特別支持她。特別是兒子,帶着孩子和孫子們一起玩,說吃飽了,不要想太多樑玉。不久前,泉州的愛之城防艾志願者組織也與樑玉對接,志願者陸風聯繫了疾病對策部門和戀人,兩個孫子接下來可以享受四免一關懷的政策,免費服藥,每月戀人支持350元的費用。
只是對未來,樑玉迷惑不解。自己和妻子種了一點甜瓜和玉米,每月保險300元,加上兒子的經濟,維持衣食不成問題。兩個孫子也許知道自己生病了,但是年輕無知的他們,沒有病情,還是天真的。但是,確診後,兒子阿炳幾乎一句話也沒說,不想和人交流,每天吃完飯,看電視,馬上回到自己的世界。樑玉也不敢問兒子以後有什麼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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