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蠶繭裡鑽出個黃眼老頭

本文已影響1.06W人 

大蠶繭裡鑽出來個黃眼老頭

大蠶繭裡鑽出個黃眼老頭

“挺像個大蠶繭的。”我笑出眼淚著說。

“到底是誰?講話那麼沒規矩!”裡邊傳來個嚴格的響聲,然後“大蠶繭”的上邊開過一扇圓溜溜側門,漸漸地伸出一個禿頭、山羊鬍、黃眼睛的小老頭。他慢慢旋轉著腦殼,竟像地球儀一樣,在脖子上轉了很多圈(我敢說,最少有九百六十度,他的頸部怎那麼軟呢?)。隨後撇著薄嘴脣,轉著尖銳的眼球將我全身上下掃了個夠,忽然驚疑地盯住我手上的書問:“這書籍是哪裡來的?”

我講:“屋子裡撿的,就放到一個小鐵箱裡。”

“撿的?”禿頭老頭尖酸刻薄地擺擺手,顯而易見他壓根不相信自己得話。他猛地一下子從裡邊跳了出去,把堅起的“大蠶繭”橫回來,隨後騎在上面,如同騎在一個懸浮的大炮管上。這時候,我清楚地見到他的全身上下了:他的身高太矮,衣著挺括的西服,還喊著一條好看的領結,他的腳沒穿鞋,卻戴著手套,樣子也跟手一樣,再再加上他的肩部很寬,胳膊較長,使我感悟到動物園裡的大猩猩。令人費解的是,當他騎著“大蠶繭”半空中轉動時,我發現了他的後身上也有一隻很大的黃眼睛,滴溜溜地四下亂看。不知道怎的,我腦袋裡情不自禁地出現了“黃眼老頭”幾個字來。

“喂!你叫什麼?”黃眼老頭問。

“這我不知道,剛剛一隻綠老鼠管我的名字叫法術大學教授!”我講。

“法術大學教授?”黃眼老頭一怔,隨後開懷大笑起來。他的手和腳一齊動,好像在捏氣體,可一眨眼,一隻桔紅老鼠捏出來,順手一扔,在圈繩上面的氣體裡浮上來。

“光有老鼠,沒有貓可不好。”黃眼老頭笑眯眯地說,一隻藍色的貓又從他手上平白無故地漂了出去。藍貓追桔紅老鼠,在繩索空中兜著社交圈,還傳出“喵咪”、“吱吱作響”的鳴叫聲。然後,又有兩根三眼魚和一隻兔子頭的小烏龜從他的“腳板”裡滑了出去……

圈繩裡飄舞的物品愈來愈多,最有趣的是一大一小二隻澳洲袋鼠,大袋鼠一個勁把小袋鼠往腹部上的袋子裡塞,小袋鼠拼了命地往外鑽。袋鼠媽媽用勁把小袋鼠的頭強按進包裝袋裡,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瓶麵糊,想把袋子嘴封死。可小袋鼠一直把剛粘上去的口又頂開,用勁伸出沾著麵疙瘩湯的鼻頭。“讓你這一,9二十萬能膠,把袋子粘得死死地!”黃眼老頭說著,把一瓶萬能膠水扔了出去。

小袋鼠在封閉式的包裝袋裡咕嚕嚕動來動去,還時常傳出吱吱作響的鳴叫聲。

“那一個袋鼠媽媽真蠢,她不許小孩去玩,竟想把小孩縫進肚裡!這一老頭更壞,出的想法多餿呀!如果袋子破個洞就好了!”我禁不住說。

多巧,大袋鼠的口袋忽然破了個洞,小袋鼠從爛洞裡輕快地鑽出來了腦殼。

“可惡,可惡!”黃眼老頭忽然氣惱地大喊起來,“你膽敢在我眼前蹂躪法術,看我不會治理你!”他叫著,二隻“腳板”一陣搓,眨眼睛間捏出個小胖孩來。啊,和我的模樣一模一樣。可我有意說:“一點也不像!”

“你敢說並不像?”他基本上從大蠶繭上跳起,“我立刻便會使你搞清楚,這小麵人像圖片到哪些水平!”黃眼老頭把那小麵人橫擱在自身的腿上,臀部朝上,隨後抬起耳光重重地朝小麵人的屁股蛋扇巴掌,我馬上覺得臀部像捱了沉沉的一擊,熱辣辣的,痛得我基本上要跳起啊,這壞老頭又在幫我使法術。

“如何?”黃眼老頭騎在“大蠶繭”上神氣十足地瞅著我。

一瞧他那狂樣,我尤其發火,憋住痛疼,假裝十分輕輕鬆鬆地問道:“哪些如何?”

“你的臀部!”黃眼老頭非常好眼球地盯住我。

“臀部呀!真是舒適無比!”我笑著眯縫著眼於,可內心想,屁股蛋上熱烘烘的地區一準兒有五個紅手印。

“我不相信,這不太可能!”黃眼老頭迫不及待地叫著,掄圓了耳光,“啪啪”狂打那小麵人的屁股。

啊喲喂,此刻的味道怎麼講,我的屁股如同有十把水果刀在割,如同有一百個針管在扎,疼得我基本上要猛流淚,要跳起,要躺在地面上翻滾。但是我覺得,我是個小小男子漢,小男子漢要有小男子漢的魄力,可決不能在這裡老頭眼前丟人。因此,我有意做出一臉嘲諷的小表情,指向他的鼻部用勁喊:“什麼啊!什麼啊!你它是幹什麼呢?你是在發狂吧!在跳抽筋舞吧!這個傻子!”我發現了,大聲喊叫能夠遷移痛疼,喊的響聲越大,越能緩解痛疼。黃眼老頭打得一臉是汗,大約太用勁,連他的手都疼起來了,發抖著放到嘴上直吹氣檢查。我更起勁了,乾脆跑跑跳跳地拍著自身的屁股蛋唱:“哈哈哈哈哈,瞧這一傻子……”

黃眼老頭終止了敲打,呆呆地地瞅著我,忽然把小麵人扔到“大蠶繭”上,不斷捶著自身的胸口,又哭又鬧著叫:“我不靈敏了,我的魔法不靈敏了!可惡,可惡,真可惡!”他逐漸把握住上空飄舞的老鼠、貓、兔頭龜,亂掰亂扔,踢蹬著腳,一臉眼淚,好似一個不聽話的孩子。

我講:“你別哭了,那麼痛哭太不好看!”

黃眼老頭斜眼望著我:“為何?”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說:“我願!你管不著!”張大嘴巴嚎得更了不起,他捏的那一個小“法術大學教授”藉機從“蠶繭”上浮上來,撅著被打傷的臀部半空中搖搖晃晃地飄。

望著這一奸險小人,我腦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,“喂!”我對黃眼老頭高聲吼,“你需要再哭,我也讓你使法術了!”

老頭髮抖了一下,趕快閉上了嘴。

“你需要跟我說,我是以哪裡來的,為什麼叫法術大學教授?我的父母在哪裡?”

“這一嘛,”黃眼老頭眨巴眨巴雙眼,響聲忽然越來越精神不振,細聲地說,“你是……”他後邊得話咕咕嚕咕嚕,好像含在喉嚨裡。

我伸著耳朵裡面說:“你高聲點!”

“不行,剛剛哭得喉嚨全啞了,一點勁頭也沒了。”黃眼老頭精神不振地說。

我又挨近了一點兒,或是聽不見。沒有辦法,我只能走入繩索圈。我繞開懸浮的小動物殘片,欠著腳,用手扶拖拉機著“大蠶繭”把耳朵裡面靠近老頭的嘴上。黃眼老頭忽然用雙手一下子緊抱我,開心得大喊:“嘿嘿,把握住了!這次可把握住你呢!這個假冒校領導的小壞蛋,這個法術高校的逃學員,我想將你抓回來,讓院校讓你最重要最厲害的處罰!”他說道著,將我抱起來,用勁往“大蠶繭”裡邊塞。我又蹬又踹,揪他的鬍鬚,用膝關節頂他的腹部。但老頭的手像尖嘴鉗一樣,抱得牢牢地的。

“咚咚咚!”有敲門。

老頭吃完一驚,隨後鬆掉手,還沒等我弄搞清楚是什麼原因,他已忽地一下鑽入了“大蠶繭”,然後“蠶繭”豎了起來,好似火箭彈尾端噴出來藍紫色的火焰,“噌”的一下扎入了吊頂天花板。怪異,瀰漫著的濃煙消退以後,吊頂天花板好好地的,沒有一點間隙。

相關內容

熱門精選